蛋蛋的忧伤:感染新冠可能损害男性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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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爆发之初，科学家们就发现重症新冠男女有别。如果从性别占比上看，男性似乎更容易受新冠病毒的影响。后续研究也很快揭示了原因：新冠病毒入侵人体细胞主要依赖ACE2受体，而男性的ACE2表达水平普遍比女性更高。因此理论上讲，男性更可能成为新冠感染的受害者。

日前在《自然综述-泌尿学》上发表的一篇综述论文，则更直接地指出男性感染新冠后的潜在严重后果——生育力降低。通过分析已有的证据，过去的研究，乃至SARS病毒的病例情况，本综述详尽描述了新冠病毒会如何影响睾丸组织。“在新冠重症病例中，我们知道睾丸的情况并不乐观。”本综述的通讯作者Clayton Edenfield教授说道。

具体来看，作者们指出随着对新冠研究的深入，我们对新冠入侵细胞的途径有了更好的认知。除了上述提到的ACE2受体外，新冠入侵细胞还需要一种叫做TMPRSS2的丝氨酸蛋白酶参与。不幸的是，睾丸同时能产生这两种蛋白，也使其成为了新冠病毒的易感目标，可能因此出现细胞损伤。

作者们随即给出了他们的分析。他们指出在病毒感染睾丸组织后，可能会通过多种方式来影响精子产出或是质量。比如它们会破坏血液-睾丸屏障，影响免疫能力，破坏激素平衡，或是直接作用于精原细胞。

临床上的证据也支持这些假设。综述里提到，诸如HIV病毒、乙肝和丙肝病毒、或是SARS病毒等，都可以引起睾丸功能失调，或是炎症。作为SARS病毒的亲戚，新冠病毒也有可能让睾丸出现问题。比如在一项研究中，科学家们指出91名男性新冠感染者里，有10.98%出现睾丸疼痛；另一项研究则发现34名男性新冠感染者中，出现睾丸不适的比例达到19%。一篇临床报告更是指出睾丸疼痛与新冠病毒之间的关联性。此外，在新冠死亡者的尸检中，科学家也发现了睾丸炎症的迹象。

作者们在综述中还提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现象，比如有一些课题组在精液样本中发现了病毒RNA的痕迹。这并不代表在精液样本中就一定存在新冠病毒，却值得人们引起重视。文中提到，截至综述成稿时，已经有不少医生暂时不再进行人工授精，以等待更多证据出炉。

“尸检报告表明有一些病毒进入了睾丸，并且会引起一些负面效果，” Edenfield教授补充道，“这可能引起炎症、睾丸疼痛、或是血液-睾丸屏障的破坏。在一些案例中，病毒可能存在于精液。”他也指出，一旦病毒能够与血液-睾丸屏障互作，并且存在全身性的免疫反应，那就可能给生育力带来很大的损害，可能减少精子数量，或是降低精子的质量。

在综述的总结部分，作者们指出目前针对新冠病毒的研究大多专注于肺部，或是免疫系统。但男性生育力可能同样受新冠感染影响。为此，我们需要进行更长期的研究，评估新冠病毒对男性生育力的影响。如果病毒真的影响到了精子，则可能让生育的后代出现缺陷。

“幸运的是，大部分育龄男性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可免于重症。但对于剩下那1%受重症影响的患者，病毒可能会造成很大的损害。” Edenfield教授在其学校发布的官方新闻稿中说道。

参考资料：

[1] Edenfield， R.C。， Easley， C.A。 Implications of testicular ACE2 and the renin–angiotensin system for SARS-CoV-2 on testis function。 Nat Rev Urol （2021）。 https：//doi.org/10.1038/s41585-021-00542-5

[2] Severe COVID could reduce male fertility， Retrieved December 7， 2021， from https：//news.uga.edu/covid-affects-male-ferti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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