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时代的“金融冲击力”（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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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或全球金融风暴和金融危机的实质，不是战争，而是“宣告”；美联储大幅度加息，也是一次“经济秩序和平变革宣言”。

媒体评论员马丁•沃尔夫（Matin Wolf）最近在英国《金融时报》上发表的《反全球化人士的七个认识误区》的文章，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就是怎样看待全球化和金融冲击力关系问题。从大尺度时间来看，21世纪到30世纪的1000年，是人类历史公元后的第3千纪，这是全球化千纪，也是大航天千纪。2021年圣诞节，詹姆斯•韦伯太空望远镜从法属圭亚那的欧洲太空总署库鲁基地，由亚利安5号火箭发射升空。这是欧洲空间局，加拿大太空局和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共同计划。韦伯太空望远镜的发射，将大大扩展人类对宇宙的认识，也将提升人们对人类政治、经济、社会事务的认识。

2000年1月1日，巴黎《欧洲日报》刊登了笔者撰写的《展望第三千纪》一文。这篇文章说：“第三千纪是全球化的千纪”，“随着自由贸易的发展和信息技术的进步，在第三千纪最初几个世纪中，国与国之间的联系日益增加，跨国公司、国际组织的作用将大大增强，除了某些地区国界会变得愈来愈不重要外，但在全球范围内，国界还不会消失。”

金融冲击力的源头

全球化时代和大航天时代，经济学将会有一个新的发展，这就是要从宏观经济学扩展到宇观经济学，不仅要从国家的宏观经济政策来看经济发展，而且要从外星角度，从整个人类社会总体来看全球经济发展。第3千纪将产生经济学的一些新分支，包括宇观经济学(Spacescopic Economics)。《金融时报》中文网在2020年7月刊登笔者撰写的《“新冠大流行”后的两大趋势》，其中提及了宇观经济学。

在经济学中，所谓“宇观”，是指从地表外部的高空、太空看人类社会的金融现象，是指观察、分析、研究人可以直接观测、但不能以政府政策和短期宏观经济学的手段加以影响和变革的经济领域。沃尔夫说说的《反全球化人士的七个认识误区》，之所以发生，笔者认为，与这些人士没有从“宇观经济”的角度看问题有关。

马丁•沃尔夫在谈第一个认识误区时说，“大部分人搞不懂资本流动所产生的经济冲击”。马丁•沃尔夫说的“资本流动所产生的经济冲击”，就是“金融冲击力”的冲击。现在的经济全球化处于早期阶段或称初级阶段，初级阶段的一个特征是，资本在全球大规模流动，“金融冲击力”没有受到有效控制。2008年9月15日，雷曼兄弟公司负债6130亿美元，申请破产保护。这一事件以一巨大的冲击力从纽约向美国各地和全世界传播，掀起了美国和全球性的金融海啸。这一冲击力，并不仅是语言描述，而且是一种实际存在，这就是金融冲击力。金融体系中存在冲击力，这是投资者、金融业者在交易过程中感觉到的。

所谓金融冲击力（Financial Shocks），是指在一个经济体中，当商品价格，或者利率、汇率发生变化时，会引起不同金融资产的价格的不同变化，在这种变化的同时，形成金融冲击力。在外星上看地球，债权人与债务人都是微小的金融颗粒，由于不同金融颗粒的债权债务关系互相连接、纠绕，金融冲击力因这种连接、纠绕而迅速传播出去，影响到地球其他地区的经济体。小冲击力的存在是金融世界中的正常现象，金融风暴是巨大冲击力在大范围的传播现象，造成了大范围的银行倒闭、企业破产、通货膨胀、经济衰退不同形式的组合。

现在，全世界很多地区和国家，资本大规模流动又一次产生了巨大金融冲击力。这次冲击力没有出现雷曼倒闭这样标志性风暴事件，但出现了严重的通货膨胀，通货膨胀率达到8.6 %，是近40年来新高峰。为了遏制通货膨胀，今年3月，美联储将联邦基金利率目标区间从接近于0的水平，上调了25个基点。5月初，又加息50个基点。6月，一次加息75个基点，这是近28年以来美联储首次一次加息75个基点，也是1994年以来最大加息幅度。消费者物价指数，6月比5月增加了1.3%，一年中升高9.1%.

美联储2017 年10月开始缩表，到2019年8月总资产缩减到3.8万亿 美元，从2019年7月底开始，重新扩表，到2020年3月18日，总资产达4.668万亿美元。因美国和全球新冠病毒大流行，扩表幅度加大，2020年4月13日，总资产达6.367万亿美元，2022年6月29日，达到8.9万亿美元。2008年初，美联储资产负债表规模不到1万亿美元，今天与上一次金融危机发生时相比，美联储资产负债表规模扩张了10倍。

这次金融冲击力的巨大，既与前几年为了应对新冠疫情，又与去年一些国家从新冠疫情中复苏后金融环境过度宽松、企业和中央银行资产迅速扩张密切相关。2018年2月杰伊•鲍威尔（Jay Powell）接替耶伦（Janet Yellen）担任美联储主席后，2019年美联储资产负债表规模减少到3.8万亿美元。然而，为了应对疫情对美国经济的冲击，2020年3月，美联储将利率调低至0 %-0.25 %，相等於零利率，以释放美元进入市场，到4月中旬，美联储的总资产达到6.367万亿美元，这极大地扩张了美国金融经济规模。与美国扩表的同时，欧亚大陆的许多国家，包括中国在内，也不断扩张自己的资产负债表，这虽然有助于保持前几年金融市场的顺畅运行，但为今天埋下了全球超过2008年更大规模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的种子。

金融冲击力的源头形形色色，在资本大规模流动情况下，一家全球性大企业的破产、战争和严重自然灾害，中央银行连续大幅度加息或降息，都可以成为源头，会形成地区性或全球性的冲击力。一家银行的破产，影响范围很小，只是引起些微振动，实际上，这种振动，也是由小的冲击力产生的。美联储加息或降息，一般会影响到数以亿计、万亿计的资产，这种影响，是巨大的金融冲击力，对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不同金融机构、不同产业会产生影响大小不同，形成非对称冲击力（Asymmetric Shocks ）。

金融冲击力的结聚和释放

2007年夏季从美国开始发生的次贷危机（Subprime londing crisis），是1929-1933年大萧条以来美国发生的最严重的金融危机。各种形式的金融危机都与债务过度扩张有关。在一个国家内，过度举债、增发货币过程，是金融冲击力结聚的过程。

在21世纪初，美国为了摆脱2000年科技股泡沫破裂造成的危机，从2001年1月至2003年6月，在格林斯潘任美联储主席期间，美联储连续13次下调利率，联邦基金利率由 6.5% 降至1% 的水平，并在1 % 水平上停留了一年之久，利率下降形成了货币宽松环境，这时房屋贷款的利率也在不断下降，大量本来没有购房能力的家庭依靠次级贷款纷纷购房，使房地产市场形成了愈来愈大的泡沫。房屋抵押贷款迅猛增长，推动了房屋价格的快速上涨。到2004年，房价上涨的幅度比正常情况高出了30 %，而这时，美联储又开始了连续17次的加息，联邦基金利率从2003年的1 %上升到 2006年的5.25% 。联邦基金利率的些微变动，影响到美国金融市场上的各种借贷利率。这时，次级贷款者因利率增加，还贷压力随着加大，违约者不断增加，房价也开始下跌，到2007年，美国次级抵押贷款的拖欠率和取消抵押赎回权的比率都迅速上升，金融冲击力开始缓慢释放。愈来愈多的用次级贷款的购房家庭无法偿付房贷，就像地震中应力结聚到某一点，地震突然爆发一样，2004年到2008年，利率的迅速变化，金融冲击力的结聚到某一点，就突然释放出来，次贷危机开始爆发。

金融冲击力的度量

在金融市场内，金融产品价格的涨落和交易，会造成冲击力 ，这种冲击力与交易的金融资产的体量、与价格变动速度成正相关关系。拿信用违约交换（credit default swap，CDS）来说，体量十分巨大，2000年的规模为1万亿美元，到2008年3月，全球CDS规模达到62万亿美元，这一数字还不包括投资银行和对冲基金的数据。2008年世界各国GDP总和为78万亿美元，全球CDS规模只稍低于全球GDP总和。CDS体量的增加，就是2008年前金融风暴冲击力结聚过程，违约损失的转嫁过程，就是金融冲击力传播、释放过程。

金融产品交易与货币的转手有一区别，在一国内部，金融产品体量可以很大，可以对市场形成冲击力，而用货币在购买消费品时，大多数转手的货币数量不大。就是在一国内部，个人用现金货币购买汽车、飞机、汽艇等大体量物品时，由于每次购买的数量不多，一般不会形成市场冲击力。但在大企业在购买大宗商品时，由于实体产品的体量很大，加上参与期货、期权交易，也能形成巨大的金融冲击力。

金融冲击力是影响金融稳定和经济秩序的主要力量。在经济衰退或发生金融风暴时，当某一种金融资产价格突然发生变化时，如果这种金融资产的体量很大，速度又很大，当突发事件的时间很短，这时的金融冲击力就会很大。中央银行利率的变化，会影响到所有商业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威廉•格雷德（William Greider）在《美联储》一书中说：“贷款利率的微小变化对于外行人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投资人来说却足以引起地震，0.1 %的市场利率变化将会演变成其他交易行为中数百亿美元的倍增。“

在地球陆地表面，高度落差是造成河流中水流动的力量，在”资本地球”表面，价格、利率、汇率落差是推动资本流动的力量。当价格、利率、汇率落差在有控制的情况下缓慢而平稳变动时，不会形成金融冲击力，因为这时变动的加速度接近0；而当某些大体量经济主体操纵价格、利率、汇率，并形成突发性流动和加速流动时，就产生金融冲击力，加速度越大，金融冲击力越大。

一国中央银行利率变动的时间间隔较长，在加息或降息前又不断预告，这就会减弱利率变动对一国金融系统的冲击力。美国从2017年10月开始的缩表过程，其中涉及的资产数量达万亿美元，缩表过程长达数年，没有造成巨大的冲击力。如果缩表突然发生，时间很短，这将在美国金融体系中产生非常巨大的冲击力，为了防止产生这种冲击力，美联储在缩表过程反复谈论缩表计划，通过媒体报道，美国民众有心理准备，大大降低了金融冲击力。

大航天时代的简单真理

对全球来说，保持货币价值的稳定，是维持经济秩序的第一关键。然而，长期的货币价值稳定，会减低资本的流动性和资产所有者的变动。货币政策的大幅度变动，就是国家主动地、有目的地改革或变更经济秩序。对每一个国家来说，国家利益高于一切，面对资本的大规模流动或其他国家经济政策的突然变动，许多国家都会努力调整自己的经济政策以适应变化，但这种调整是各国按自己的需要各行其是，这就使全球化初级阶段的”金融冲击力“，在全球范围内无法受到有效控制 。

15世纪至17世纪，是人类史上的大航海时代。第3千纪不仅是全球化千纪，而且是大航天千纪。经过21世纪的准备，从下世纪起，人类将进入大航天时代。当我们在外星上观察地球上的债权债务问题时，我们会很容易了解到地球经济的一个简单真理。全球经济体在债务问题上，对外星世界和宇宙空间，是一个”债务孤立系统”。人造卫星和太空探测器，今天是地球上属于某一国、某一机构的资产，在外星殖民前，全球经济体没有对外资产，也没有对外负债。

对全球经济体来说，全球总金融资产恒等于全球总金融负债，这一简简单单的真理，并不为人们注意，用数学公式表示为：

全球总金融资产 - 全球总金融负债 = 0 （公式1）

【公式1】就是全球金融恒等式（ Global financial identity），简称GFI恒等式。根据GFI恒等式，全球经济体的总资产 = 全球总实体资产 + 全球总金融资产 – 全球总金融负债 = 全球总实体资产

全球金融恒等式也可以表达成：

全球经济体的总资产 = 全球总实体资产

在地球表面，在产生人类以前，就存在物质流与能量流，人类出现後，人与人之间近距离谈话、谈话内容的传播，就是原始的信息流。电话、无线电，是近代的信息流。电力的传输是能量流。在今天，互联网的发展，使人类社会的经济领域，形成了物流、能流、信息流、金融流四种”流动”。由于实体资产中一部分是固着的或不能移动的，另一部分是可以流动的。物流是部分实体资产流。金融流由货币资金流与资本流组成，它有两大分支，一是”引物流”，由于这种资金资本流动，造成了相应的物流或实体资产业主的变动；另一分支是”金融回转流”，与物流无关。信息流充斥全球各个地方，信息流中包括”新闻”和”噪音”，大部分信息流与金融流无关，只有金融系统内部的信息流推动着金融流的运动。

实体资产以原料、材料、能源、零件、半成品、工具、机器、设备、厂房、房屋、各种建筑物、形形色色的制成品等形式分布在全球各地，只有当这些资产中可流动实体资产流动到特定地方，在特定企业中以最好的方式互相组合、结合起来，才能制造出社会需要的产品。金融业的作用，就是形成资金资本流，推动这些永不停息的物流。在现代，资金资本流一旦停止，物流也就停止。经济衰退是实体财富流动和资本流动的减弱，金融风暴是大规模资本流动的中断，只是在一个个局部范围内，还存在资金流动和维持社会粮食食品和日用品的流动。

从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角度看，金融业的适度发展，有利于资金流向最需要资金的地方，有利于实体经济产出的增长。但金融业中”回转流”的不断扩大，大部分无助于”引物流”的运动，这是金融流中的”摩擦力”。”金融回转流”伴随发生的金融交易可以造成财富在不同经济主体之间、不同国家之间的转移，给一些人、一些国家带来利益，同时给另一些人、另一些国家造成损害，但全球实体资产、实体财富的总量没有变化。

全球金融恒等式

从宇观经济学角度看，全球经济是一个”债务孤立系统”。地球与地球外的星球和空间之间，有物质和能量交换，在物理学上，地球是一个开放系统，在债务问题上，地球上每一个国家都是”债务开放系统”，而全球经济是一个”债务孤立系统”。

全球金融恒等式不能描写金融流与物流如何运动和如何发生相互作用，但揭露了在全球整体上，金融流与物流每一时点的五个不变的事实：

①【全球金融资产 - 全球金融负债 = 0】

说明：不论金融业如何发展，不论全球金融资产和国民金融积累增加10倍、100倍……全球经济体的总资产的数量没有变动，对一个国家来说，大体上也是这样。从【图2】可以看到，2008年初，美联储资产负债表规模不到1万亿美元，今天与上一次金融危机发生时相比，在14年的时间内，美联储资产负债表规模扩张了10倍。

②【全球金融资产 - 全球金融负债 = 0】

说明：全球金融资产和国民金融积累增加，丝毫不增加地球上全人类的财富，全人类的财富总量恒等于地球上实体财富总量。

③【全球金融资产 - 全球金融负债 = 0】

说明：全球金融资产和金融积累增加，只是表示一部分人、一部分国家愈来愈掌握向他人、他国索取实物资产的权利。

④【全球金融资产 - 全球金融负债 = 0】

说明：金融全球化的一个特点是，许多国家之间的净资产头寸几乎趋于平衡，但金融的过度发展，只会造成金融积累绝对值的扩大，金融资产和负债总量增加。

⑤【全球金融资产 - 全球金融负债 = 0】

说明：金融资产与金融负债的增加，是资本和资金在全球流动性的增加，这种流动性降低到一定程度，全球经济的增长，就会受到阻碍，而”金融回转流”的不断扩张，并不能造成全球经济的进一步增长，所以，全球金融发展，在每一时刻有一个”金融引物流”和”金融回转流”关系的”最适点”。超过”最适点”，就只能带来一些人对另一些人财产索取权是扩大，而无助于经济增长。金融发展应有一个”适度”，以有助于实现实体经济最大增长的目标。

这就是，整个地球作为宇宙空间中的”债务孤立系统”的五大现象。

经济秩序的和平变革

经济衰退在不同国家、不同时期，表现不同。有的经济衰退由金融风暴为开端，没有风暴标志的衰退也是衰退，两者都是资本大规模流动、金融过度扩张的结果。实体经济所需要的资金，在一定时期在数量大致是一定的，这些资金可以产生一个最大利润。当市场上拥有大量资金，超过实体经济需要的部分，加上各种消费而产生的债务、不能再进入实体经济的剩余房屋贷款，就进入金融领域，形成资金的”自循环“。”自循环“产生的”回转流“内资金增加，总是与债务的堆积相伴，使利息增加，如果不能创造更多的实体财富、不能增加实体经济中的利润总额，当债务利息总额大于利润总额 时，使得全部利润不够用来支付全部利息和到期因付的本金时，在一些突发事件、政治因素甚至季节因素的影响下，债务的违约事件就会接连不断地发生。违约就形成金融冲击力，这时，金融冲击力就开始从一个或几个金融机构传播出去。

一旦几个广为人知的金融机构”回转流”发生断流，很快会在整个金融经济内蔓延开来，形成有标志的金融风暴。2008年9月15日，美国雷曼兄弟投资银行因投机损失四千多亿美元，宣布破产。当天，道琼斯指数暴跌，股市市值蒸发1.2万亿美元，相当于8万多亿人民币。没有标志的金融灾难，常常被政治事件所遮盖。2015 年從 6 至 7 月半個月时间中国股市暴跌，”蒸发”20万亿元人民币， 1.2万亿美元与20万亿人民币相比，还不到2015年中國股市”蒸发“的一半。在反腐败政治旗号下，严重的金融灾难使许多人的投资遭受很大损失。

从宇观经济学的角度看，金融风暴和许多经济衰退都是经济体消除过多货币的预防、保护反应。金融风暴和经济衰退本身不是战争，不是世界末日，而是在风暴和衰退中宣告一个全新的资产分布时期的来临。只有在并发症时（内战或外敌入侵）才会导致经济体的衰竭。

资本主义是一种社会经济制度，可以与不同政治制度结合。资本主义是建立在保障私人财产权基础上的自由企业制度，是通过资本投入实体经济追求资本收益而同时推动经济增长的社会经济制度。适度的财富差异有助于经济发展。良好的资本主义既重经济增长，又有社会公正。金融的适度发展有助于实体经济更好地配置资源、有助于经济发展，但当金融过度扩张，金融资产积累成了财富积累的主要方式时，这种金融资本主义就偏离了资本主义的精神；当国家权力与金融资本相结合时，资本主义就成了权贵金融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加上经济金融化，形成了21世纪的全球金融资本主义。金融资产价格泡沫的反复出现和反复破灭，金融风暴和经济衰退的不定期发生，是”金融自循环“导致财富转移的不变特征。金融风暴或经济衰退，造成大规模失业、倒闭和萧条，但不是普京对乌克兰发动的战争，金融风暴也充满灾难，但未见大规模杀伤，也未见炸弹摧毁城市。

“经济秩序的第一定义就是货币价值的稳定。”《美联储》的作者威廉•格雷德说：“在实际经济中，稳定货币会引导一次优势分配的极大不平等。”、”经济秩序性需要持续性破坏。一国或全球金融风暴和金融危机的实质，不是战争，而是“宣告”，是向一国国内或全世界的一次公开宣告，在金融市场包括房地产金融市场中，建立在自愿交易基础上的、大规模财富转移已经完成。这种大规模的财富转移实际上在经济一片繁荣的每一次交易的当时已经发生，但自愿的交易者陶醉于金融资产和房地产的增值而不自知。美联储大幅度加息，无论引发经济衰退或金融风暴，都只是向全世界公开地、大张旗鼓地发表最近一次的“经济秩序和平变革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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