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中国网络平台审查内容复杂，规则超6万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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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ronto）公民实验室（CitizenLab）昨天公布的一项研究结果显示，8个在中国运营的网络平台上存在超过6万条审查规则。

该报告指出，所有平台都受到广泛的法律限制，长期审查犯罪活动、淫秽、色情、暴力和血腥内容，及几乎所有被视为威胁社会稳定的政治、种族或宗教内容。据介绍，最近审查还扩展到限制诽谤国家英雄或烈士、非法代孕及有关疫情的信息。

在实验室对网络搜索引擎微软必应（Bing）和百度的对比中发现，尽管百度的审查规则比必应多，但必应的政治审查规则比百度更广，影响的搜索结果也更多。平均而言，必应限制显示的网站域名搜索结果更多。

调查针对的8个有搜索引擎的网络平台包括搜寻引擎百度、搜狗和微软必应；自媒体网站微博、抖音、哔哩哔哩（俗称B站）和百度知道；还有电商巨头京东。

公民实验室调查了每个平台的不同级别的审查制度，这些审查制度可能完全阻止所有的结果，也可能有选择地允许一些结果通过，公民实验室采用了新方法精准确定这些平台上触发审查制度的规则。

实验室表示，这些发现使人们对非中国科技公司比中国公司能更好地抵制审查要求的能力提出质疑。

“[这些发现]成为了一种悲观的预测，非中国公司在不和中国公司一样纳入许多政治和宗教表达方面的限制时，[在中国]引入搜索类产品或者其他产品的能力令人担忧。”

研究内容涉及受到审查的姓名，对已知受审查内容的分析以及对新闻内容的审查。

在对受审查的名字的分析中，实验发现微博针对某种类型的审查的名字（例如习明泽和徐晓冬）数量最多有474个。而在网络搜索引擎中，审查的程度类似，搜狗针对282个名字，百度针对219个，而必应针对189个进行某种类型的审查。

实验也发现必应没有对任何名字进行完全的硬性审查，而是进行“软审查”等方法，即搜索只能获得某些特定消息来源的结果。

除了名字之外，敏感的政治相关内容比如习近平名字的各种代替词以及和习近平家人相关的词汇，例如“刁斤干”，“三连任”，“加拿大籍 + 习近平 + 大姐”等也是审查重点，其他的审查内容还有宗教内容、色情内容、非法物品像是“卖+咖啡因”，以及其他犯罪内容。

第三类研究涉及的审查内容就是不断增长的和新闻事件相关的内容，例如“中国间谍气球”，“乌克兰 + 王吉贤”，“马斯克 + 乌克兰 + 星链”等等。

实验室还实践了一种他们认为之后的研究者可以继续探索的规避审查的方式。

该实验室假设，用来测试搜索引擎审查制度的方法也可以适用于规避审查制度。在这份报告中，为了衡量搜索平台的审查规则，利用了审查过滤系统和查询分析器对特殊查询理解上的不一致。

他们提出的方法非常简单，只是在被审查的关键词中的至少一个（或全部）汉字之间加一个下划线（_）。例如，在撰写报告时，“法轮”[Falun]被微博搜索硬性审查。然而，“法_轮 ”返回的结果是包含“法轮”的帖子，而用空格分隔的字符（“法 轮”）只返回包含 “法 ”和 “轮”的帖子，尽管两个字不一定相邻。

此外，公民实验室认为，仅仅让美国科技公司在中国展开业务，并不能解决有关中国的审查制度问题或人权问题。

微软是少数仍在中国运营的外国科技公司之一，而微软必应是在中国运营的唯一外国搜寻引擎。不过，微软也面临中国政府的打压，如2019年微软必应曾被短暂屏蔽；2021年微软以监管和竞争障碍为由，在领英（LinkedIn）进入中国7年后关闭其在中国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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