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90后,家里卖了房子送我去留学,可我却成了心灵疗愈师(组图)
我是巴图,90后,曾经也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可骨子里藏着一股叛逆。
大学毕业后,那股叛逆爆发,没有按部就班的上班工作,而是去环游世界,成为一名“背包客”。
在上海、北京过了几年白领生活,体验了都市的繁华之后,如今,暂居大理,是一名心灵疗愈师。
作为心灵疗愈师,希望能做一个纯粹的善知识传播者,为这个世界带来爱和欢乐,帮助更多的人找到内心的和谐和平衡。
(洱海边歌唱,我目前的生活状态)
1992年,我出生在江西九江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退伍军人,母亲是公司职员,后来,他们一起从事爆破行业。
从小到大,我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学习成绩优秀。
然而,我却在高考时,发挥严重失常,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进了南京一所不知名院校,攻读国际贸易专业。
当时,对于填志愿并没有特别的概念,想着能以后西装笔挺地站在窗明几净的格子间,或者是长期辗转于世界各地的“空中飞人”,一口流利的英语和老外交流,迷迷糊糊中选了“国际经济贸易”这个想象中高大上的专业。
在大四那年,学校有和美国高校交换生的机会。我怦然心动,但是家中囊中羞涩,实在无力担负这笔学费。
幸运的是,家里正好赶上拆迁,分到两套住房。母亲咬牙卖掉了其中一套,在最后时刻艰难筹齐了我的学费。
(相亲相爱一家人)
之前,在高中的时候,我也曾经参加过美国交换生的考试,并顺利被录取,可高昂的学费让我望而却步。
那时,我内心充满了绝望,打电话给母亲哭得稀里哗啦。母亲也很无助,但还是安慰我,只要我足够优秀,以后肯定会有机会实现的。
没想到几年后,机会再度来临,而这一次,凭着好运气我把握住了,踏上了远行的飞机。
初到异国他乡,一切都是陌生的。我深深地知道这次求学机会来之不易,如饥似渴的学习。
刚到美国,我要攻克的第一关是语言关。以前学习英语,会读、会看,就是不会说,来到这里之后,我强迫自己一次次开口讲英语,加上处于英语环境中,没过多久,我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课业之余,我还自学了一些小语种。
(美国校园大门口)
美国大学是典型的宽进严出,课程的考核非常严格,要想顺得通过某门课程,不仅要保证考试的分数及格,平时的上课、测试,也要符合要求,哪怕相差一分都不行。
那段时间,我似乎又回到了高考前的那段时光。刷题刷到头晕脑胀、昏昏欲睡,但我却不敢放松,起来洗把脸,出去走走清醒一下,或者去图书馆继续学。
在美国的日子里,我交到了很多世界各地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朋友。大家畅所欲言,各种文化在这里激情碰撞,增进了彼此的了解。
有一次,一帮留学生聚餐的时候,当时正值钓鱼岛风波。一位日本留学生大放厥词说钓鱼岛是日本的。话音未落,立刻有同胞义愤填膺的表态,钓鱼岛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自明朝时期以来,中国政府就一直在对钓鱼岛进行实际的控制和管理。而日本方面在20世纪初期发现钓鱼岛后,曾对其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勘探和开发,但在1945年日本战败后,钓鱼岛归还了中国。钓鱼岛自始至终,都是中国的领土。
同胞有理有据的表述,驳得日本同学抬不起头。在国外,我们每一个人都代表了中国的形象,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对不能含糊。
(漫步美国加州海滩)
认真修习学业之余,也会和同学们一起感受当地的生活。一次和一群德国朋友一起去夜店玩,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进夜店,感觉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切都很新鲜。
德国朋友善意提醒我,让我买几罐啤酒喝完也进去,我也不知道原因,听话照做,结果用力过猛,酒量不佳的我喝到醉醺醺想吐,在里面疯狂的与人斗舞,头感觉特别晕,差点被夜店的伙计赶出去。
原来,夜店里面的酒太贵,德国朋友为了省钱,才建议我喝到微醺的火候,再进去感受气氛。
出国之前,总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美好,但真正进入这个花花世界之后,才发现想像越美好,现实越打脸。
(美国时和同学们聚会)
美国向来以民主标榜自己,可也有“钓鱼执法”的骚操作。他们会躲在暗处,抓违章的驾驶人。
美国也没有现象中的高效。美国的快递,简直就是“慢递”,要辗转好久才能收到,比国内差远了。
在美国考驾照,再次让我惊叹于“美国效率”。一位中国同胞在美国有违章记录没有处理完毕,碰巧和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母之差。结果,美国警察把我误当作了他。
不是自己的锅,我可不愿意背。我立即申诉,按道理来说这么小的一个问题,几分钟就能搞定,可各个部门互相推诿、互相扯皮,一个字母错误,竟然拖了好久。这让我见识了美国的工作效率。
众所周知,美国人喜欢吃汉堡,薯片等高热量、高糖分的垃圾食品,但美国的大学有健身房,健身是他们日常的一部分。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走进了健身房,养成了健身的习惯。
(留学美国时的学生证)
大学毕业之后,我正考虑着找工作的事情,一个朋友告诉了一个令我振奋的信息。
新西兰开放1000个签证名额,抢到的话,可以去那边打工。早上六点开始发放。我守在电脑前反复刷了两个多小时,很幸运地抢到了名额。
怀揣着“仗剑走天涯”的梦想,我带了3000元人民币,只身前往新西兰,开始边打工边旅行的穷游之旅。
在奥克兰短暂的停留之后,来到了猕猴桃之乡Te Puke。我住的的类似于青旅的背包客栈,一天的住宿费将近100元,可以自己做饭。客栈老板帮忙介绍了工作,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猕猴桃果园摘果子。
在这个猕猴桃果园里,汇聚了世界各地的游子,我们一起工作,一起生活,让异国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印像最深的是一位加拿大的朋友,他高中毕业就出来旅游。他的理想是回国之后学一门木工的手艺,成为一名技术高超的木匠。
我惊呆了,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是啥破理想?中国文化中,追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最高理想,做一个木匠,在国内说出来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活得又非常真实。与其抱有远大的抱负,不如脚踏实地的做一个普通人。
后来,他回国后果真成了一名木匠,一步一个脚印,还成立了自己的装修公司,承接了好几个大工程。
他是一股清流,让我认识了人生方向的选择,原来可以这样。
(新西兰打工度假的客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活法,有不同的精彩。有一个土耳其女生,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到处旅行,一路靠表演呼啦圈赚钱生活。后来,遇到了一个毛利人,两人相爱结婚了,从此,她停下了流浪的脚步。
她寄给了我一张很有纪念意义的贺卡,她把这张贺卡寄给了她认识的世界各地的每一个朋友,盖上了当地的邮戳,最后一站寄给我了。我又把这张卡寄给了我一个旅途中结识的异国朋友,也许我们难以再相见,但是这张贺卡满载着我们的友情。
为了赚点生活费,并且体验当地的生活,我带了一些中国特色的的手工艺品在当市集上售卖,有一回,我煮了一大锅茶叶蛋拿到了市集上,一个个看上去黑乎乎的,很多人都不敢吃,但还很好奇。我免费送给他们品尝,结果他们吃了之后赞不绝口,纷纷竖起了大拇指,领略到了真正的中国美食。
在新西兰的背包客栈,我还自编自导自演,拍了生平第一部英文电影。客栈的每一个人都积极参与,不同国家的人通力合作,本色出演,完成了这部片子。当我剪辑完成在客栈播放的时候,获得了伙伴们的一致认可,让我永生难忘。
结束了新西兰之旅,我沿着斐济、印尼、泰国一路回国。
在斐济的时候,我有幸参加过一次当地大家族的聚会。人们载歌载舞之后,围坐在一起听家族的长老讲故事,虽然那故事我听不太明白,但他们虔诚的表情里,我读懂了信仰的力量。
他们还有一些特别的仪式,往脸上涂白色的东西,喝一种叫“Kasava”的水。有一个老太太向我说起,他们家族会融合不同国家的血脉,问我愿不愿意留在当地做女婿,吓了我一大跳。旅游可以,让我一辈子呆在这里,我可不愿意。
(在斐济售卖中国特色手工艺品)
2016年年初,我结束了漫长的新西兰之旅,回国在上海找了一份工作,踏踏实实进入打工人的生活。
公司主要做工程设备的贸易,我既然学了国际贸易这个专业,总要学以致用。通过这份工作,我接触到了一些非洲和中东等国家的供应商朋友,提高了自己和外国人的沟通能力。
不过很快,我对这份工作产生了厌倦。之所以选择这份工作,主要是想体验一下自己所学专业在真实工作中的经历。
现在,我经历过了,体验过了,并把这份工作做到了极致,已经没有我继续学习的空间,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恋。于是,我毅然辞职,来到了北京,继续寻求下一个挑战。
在北京,我转战新行业,从事教育工作。公司会和一些知名的国际学校合作,开展素质教育类活动,会接触到一些高端的国际资源。在这里,我学会了谦卑细心的去做一份工作,充分发挥我的语言优势,试着去上台演讲,负责国际赛事项目,很快成为公司中坚力量。
从零基础开始,渐渐成为公司高层团队的重要一员,让我看到自己的价值、自己的潜力以及不足的地方。
通过这份工作,让我认识到赚钱并不重要,工作让我真正的去成长,让我躁动的心真正稳下来,静下来。即使收获颇丰,但我还是选择了离开,我想去继续挑战自己。
(在北京大型国际赛事英文主题发言)
辞职的时候,老板挽留了我许久,最后看我去意已决,为我精心准备了一场欢送宴,表示了对我的认可,表态随时欢迎我回来。
在上海只是短暂的停留,可能对于城市的感受是浅尝即止,而在北京的五年生活算是完整的体验到了大城市的繁华。在这里,我看到过早上四五点钟的太阳,也领略过娱乐场所的激情。
未来,我可能不会再回到都市,北京是我在大都市生活的一个完美收尾。
在城市里,我一直在探索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我去健身、去跳舞,我不想过三点一线的一成不变枯燥乏味的生活。
我可能没有那么“卷”,不想把工作作为自己生活的全部,我希望在自己的生活中,能真正看清自己想要什么。
于是,我来到了大理,最初打算是从大理徒步到西藏。当时的我对自己有着清晰的定位:我是一个背包客,是一个旅行者。
因为突如其来的疫情,挡住了我前行的脚步,我留在了大理。当时,我只想着在这里调理好自己的身体,继续下一段旅程。
关于大理,大家怀着不同的期待而来,有人想享受舒适安逸的生活;有人想逃避生活的压力;有人想修身养性;有人想看传说中的苍山洱海;而我在这里遇见了自己的内心,为自己的人生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大理结识的朋友们)
从小我就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尤其在高中的时候,常常会莫名地伤春悲秋,经常一个人跑到后山去,在池塘边静静地坐着,大脑完全放空,与月亮对话,与星星独语。
通过在生活中的不断观察和学习,我逐渐走上一条探索自己的道路,从更深的层面深刻了解到自己,从更高的层面不断调整自己。
在大理,我在城边摆过摊,参与过茶会,和不同的人共振音乐和舞蹈,学习制作各种自然产品,画了几十幅潜意识绘画,开办了10多场不同主题的公益沙龙,做了20多个疗愈个案,不定期进行网络直播。体验过催眠,带领过舞动、冥想,在各式各样的探索中,把自己内在的一些潜能真正开发出来。
在大理,我真正找到了今后发展的人生方向,开启了全新的自我,也找到了一生相偎的爱人。
(我的灵魂伴侣)
和女朋友的认识很有戏剧性,我的一个朋友在早餐店吃饭时,和这个女孩的闲聊中无意间聊起了我,促成了我们的相遇。
我们初次见面,相谈甚欢。相识、相知、相爱、相守,从萍水相逢到知心爱人,我们成了携手共行、高度契合的灵魂伴侣。
从生活层面的实修,到灵性世界的探索,在扎根落地的前提下,我不断升华自己、提升自己,不断地走在成为一名心灵疗愈师的路上。
在大理,我完成了全新的蜕变,但这只是起点而不是终点。未来的日子里,终有一天我会离开大理,开始下一段心灵旅程,把能量辐射到更广阔的地方。
初心如磐,奋栮笃行!
(本文章根据当事人口述整理,真实性由口述人负责。“真实人物采访”友情提醒:请自行辨别相关风险,不要盲目跟风做出冲动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