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霍尔姆斯欺诈案新进展:11项罪名中有3项仍无法确定
这位作为之前自己白手起家的最年轻和最富有的女性亿万富翁因两项密谋进行电信欺诈和九项电信欺诈而受审。霍尔姆斯被认定犯有共谋欺诈投资者及欺诈DeVos家族、对冲基金经理Brian Grossman和前遗产和信托律师Dan Mosely的投资者。不过她在跟欺诈病人有关的指控中未被认定有罪。
陪审团对涉及Black Diamond高管Chris Lucas、Hall集团高管Bryan Tolbert和资金经理Alan Eisenman的三项电信欺诈指控没有作出裁决,据悉,这三位都有在审判中出庭作证。法官Edward Davila认定这三项罪名的审判无效。检察官Jeffrey Schenk表示,他将跟司法部进行协商,然后在下周告诉法庭政府希望如何进行。
霍尔姆斯从斯坦福大学退学后于2003年创立了Theranos。她向投资者和合作伙伴介绍了将彻底改变医疗保健系统的技术--她的技术将取代静脉抽血和等待几天的测试结果,她的技术将只需刺破一小点血液然后就可以立即对其进行几十项测试。很快,她就成为一家估值达100亿美元的公司的CEO,但有一个问题:该技术没有发挥作用。
自2018年以来,Theranos已经停业,而霍尔姆斯的刑事审判在因新冠大流行和霍尔姆斯的孩子出生而推迟后,一直等到今年秋天才开始。在11周的时间里,检方构建了霍尔姆斯故意欺诈投资者的案件并询问了美国前国防部长James Mattis、举报人Erika Cheung、Theranos患者、投资者、医疗专业人士和记者等证人。
尽管Theranos的技术实际上并没有达到该公司声称的效果,但霍尔姆斯却表示,她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她甚至声称,她向投资者展示的幻灯片是由科学家和工程师制作的。但检方在某些方面成功地说服了陪审团,霍尔姆斯故意误导了投资者和合作伙伴--一项证据显示,在跟Walgreens谈判合作时,Theranos以未经授权的方式使用了辉瑞的标志。Theranos的一位前高级产品经理Daneil Edlin作证称,Theranos有时在投资者面前伪造他们的技术演示。Edlin指出当亿万富翁投资者Rupert Murdoch接受血液检测时,Theranos在发出报告前删除了不正常的结果。
在这场备受瞩目的审判中,霍尔姆斯亲自出庭,其辩称自己作为创业公司创始人的失败并不意味着她犯了欺诈罪。在一个关键时刻,霍尔姆斯还称自己遭到了Theranos COO Ramesh"Sunny"Balwani的虐待。
明年面临单独审判的Balwani是霍姆斯的秘密男友。他们是在霍尔姆斯18岁、Balwani37岁时认识的--她从斯坦福大学退学后的第二年就搬到了他那里。她在审判中还指出,自己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遭到强奸,这是她没有完成学位的部分原因。她决定通过建立这家公司来建立自己的生活。法庭上,霍尔姆斯她详细介绍了Balwani的控制行为,其中规定了她的日常日程--包括她吃什么、什么时候睡觉及如何穿衣。“他对我的平庸感到非常失望,他试图教我如何做得更好。”
陪审团审议了七天,甚至询问是否允许他们将陪审团指令带回家审查。他们还要求重新听取霍尔姆斯跟投资者通话的一些音频片段,据悉,这些音频片段已被作为证据提交,然而审议工作一直持续到新年。
在审议的第七天,陪审团向法官提交了第三份说明,称其无法就11项罪名中的三项达成一致裁决。控方建议Davila法官向陪审团宣读一份指导文件,以说明在陪审团陷入僵局的情况下该如何处理。霍尔姆斯的辩护人则不同意,其称这些指示可能被视为胁迫性的,但法官还是继续宣读了这些指示。另外,霍尔姆斯的辩护人还提醒陪审团,在证明有罪之前,霍尔姆斯将被推定为无罪。四个小时后,陪审团提交了另一份说明,称其成员仍无法就三项指控达成一致的裁决。不久之后,他们提出了对其他八项指控的裁决。
这一审判的判决向科技创始人发出了一个信息,即对技术撒谎是不可以的--尤其是当它影响到真正的人的健康时。并且它还发出了一个混合的信息,即霍尔姆斯被在跟欺骗病人有关的罪名上被认定无罪。除此之外,该案还显示了尽职调查对于投资者和与初创企业合作的伙伴的重要性。值得注意的是,Theranos的投资者并不是通常被怀疑的风险投资公司。相反,这家公司的资金来自前教育部长Betsy DeVos、亿万富翁媒体大亨Rupoert Murdoch、前国务卿Henry Kissinger和沃尔顿家族等富有的精英人士。一些证据显示,即使霍尔姆斯回避了他们更多的试探性问题,这些投资者也愿意给Theranos提供资金。
但投资者对霍尔姆斯的错误信任并不是推动有问题的Theranos技术发展的唯一原因。Theranos和其他诊断公司也利用了监管漏洞,从而使得尚未获得FDA批准的设备进入市场。
霍尔姆斯的量刑听证会日期还未确定。检方眼下还不会要求拘留霍尔姆斯,但表示政府希望用现金或财产来保证她的保释。
Theranos还没有完全成为过去。Balwani明年将等待他自己的刑事欺诈审判。